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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文章開始】
你有沒有想過,當我們最親的人離開之后,我們到底在難過什么?是真的舍不得他們,還是……其實更多的是后悔,是那些沒說出口的話、沒來得及做的事?我姥姥去年因為一場大病走了,直到現(xiàn)在,我心里還揪著好多解不開的結(jié)。
姥姥得的是癌癥,查出來的時候已經(jīng)是晚期。醫(yī)生說,最多三個月。
那段時間,全家人都像上了發(fā)條。忙著聯(lián)系醫(yī)院、找偏方、輪流陪夜、買各種營養(yǎng)品……表面上看起來,我們做了所有“該做”的事。但現(xiàn)在回頭想,我們是不是只顧著“治病”,卻忘了“治心”?
我們太專注于“對抗病魔”,卻忽略了病人本身的感受。 她其實并不想整天吃一堆奇怪的藥,也不想看到子女為了她吵架。她只是希望,有人能坐下來,好好聽她說說話。
現(xiàn)在我才懂:臨終關(guān)懷,最重要的不是“做什么”,而是“在一起”。
姥姥最后瘦得只剩一把骨頭,話也說不清楚了。但她用僅有的力氣,反復(fù)做幾個動作——指指窗外的太陽,摸摸舊照片,然后看看我們。
她是在告別。用她唯一還能控制的方式,表達她最在乎的東西:光、回憶、和愛的人。
我們總以為病人最需要的是先進的醫(yī)療、昂貴的藥物。但或許,到了最后,人需要的其實特別簡單:一點尊嚴、一些陪伴、和很多很多的愛。
不過話說回來,道理誰都懂,可當時那個情況,人就是會慌,就是會盲目地做很多事來填補內(nèi)心的無力感。我也不確定如果重來一次,我能不能做得更好。
姥姥的離開像是一堂延遲理解的課。她人在的時候,好多道理聽得見,卻聽不懂。她走了,這些道理才真正鉆進心里。
這大概是所有失去親人的人,都會反復(fù)做的“白日夢”吧。
我會放下手里那破工作,請一個長假,就坐在她床邊,什么都不干。 我會拿出錄音筆,求她再多講點她小時候的事,講她和姥爺是怎么認識的。 我會不再糾結(jié)她那頓飯吃得多不多,而是偷偷帶點她最愛吃的酥餅,哪怕醫(yī)生說不健康。 我會更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,對她說:“姥姥,你別怕,我們都在這陪著你?!?/p>
可惜,這一切都只是“如果”了。
姥姥用她的離開,逼著我們?nèi)胰ッ鎸σ恍┢綍r不敢碰的話題。
比如我爸媽開始正式立遺囑、交代各種賬戶密碼;比如我們不再避諱談?wù)摗吧砗笫隆?,甚至?xí)_玩笑說以后要怎樣安排;比如我們家人之間,比以前更直接地表達“愛”和“在乎”。
死亡固然殘酷,但它也有一種力量,逼著活著的人更認真地去活。
它提醒我們: ——什么才是真正重要的東西? ——你有多久沒和你愛的人好好吃一頓飯了? ——你現(xiàn)在過的日子,是你真正想要的嗎?
姥姥的病和離開,是我人生中最沉重的一課。這份難過里,摻雜了太多的愛、后悔、思念和成長。
它讓我相信,逝去的人并非真正離開,他們只是換了一種方式,住在我們的心里和記憶里。 而我們能做的,就是帶著他們給過我們的愛,更真誠、更勇敢地繼續(xù)生活下去。
好好珍惜身邊人吧。就現(xiàn)在。
【文章結(jié)束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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標題:姥姥的病去世,留給我們的愛與思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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